“美国梦”(American Dream),是一种精神与信念,即相信在美国,无论哪个阶层的人,经过努力奋斗,便能获得成功、过更美好的生活。长期以来,世界各地的移民,都抱著这个理想来到美国。美国人也以此为动力和自豪。
这种“梦”,不是指虚无缥缈的梦;有了实现的可能性,它才会出现。比如,到欧美去观光,在1978年以前,我就没有这样的“梦”。
2000年,我利用出席(MAC)国际会议之机,实现了美国之行,历时20天。9年之后,细心策划了老伴称为“伟大之举”:我们西起洛杉矶、拉斯维加斯、大峡谷和墨西哥,中落芝加哥,东抵华盛顿、大瀑布、波士顿和纽约,历时一月。
尽管只是旅游,我们也感到了“美国梦”的力量。
1. 洛杉矶•好莱坞
4月21日,飞机逆太阳而行,迅速穿过黑夜,又来到艳阳天。在旧金山停了一下后,我们来到了第一目的地——洛杉矶。
我的朋友何植峥帮忙事先联系,有人在机场举牌接机,送我们到洛杉矶华人聚集区蒙市(Monterey Park)林肯大街的林肯旅馆。接机费$65(含小费),旅店每天$80(含税)。蒙市是全美最大的华人聚集区之一,即使你不会英语,照样可在这里生活。在洛杉矶市区内,还有一个相当繁华的中国城(Chinatown)。
洛杉矶的气候属于干燥的亚热带天气,路边常见到高高的棕榈树。街上行人很少。行人过马路时,需要自己按按钮,人行灯亮起即可通过。和欧洲一样,一般是汽车让人。
我们心中有数:住在洛杉矶,环球影城(Universal City)•好莱坞(Hollywood)是一定要去的。嗨,真到了那里,还是收获了极大的意外:太精彩了!
它很像迪斯尼乐园:规模宏大、内容丰富、高技术、巧安排、老少皆宜,游人如织;不同之处在于,它以影视为主题。乘坐游园车,一路体验着生动逼真的电影场景——桥断雪崩、山洪暴发、大白鲨、大金刚等等;回想着好莱坞大片《回到未来》、《侏罗纪公园》、《外星人》、《蛮荒西部》……,仿佛身临其境,令人叹为观止。
2. 拉斯维加斯•大峡谷
4月22日,华人的A.B.C旅行社为我们安排了一次拉斯维加斯与大峡谷的三日游,每人$85(不包西峡谷门票$55元)。
上午,穿越北美最大的沙漠(Mojave Desert);下午,到达显赫的沙漠赌城——拉斯韦加斯(Los Vegas)。这里,家家酒店都有赌场。胡佛水库和水电站,为它提供了赖以生存和制造辉煌的水与电。
市内有不少非凡的建筑。号称“世界之最”的米高梅酒店,亮丽的绿外包装,有5000个客房。百乐宫大酒店,不仅门前人工湖和喷泉可贵,楼内的水城威尼斯广场实在惊人,肯定是“世界之最”。那“黄金大酒店”的外墙,着实贴了一层真金。
4月23日,清晨5点起床,穿越沙漠和山坡,10点到了美国西部观光的重点——西大峡谷(Grand Canyon West)和高挂峡谷空中的“玻璃桥”。
和我们一样,一位台湾摄影家,扛着专业摄影机和架子,对我说:“没想到,这里的峡谷色调如此平淡,不美。”颇有失落感。
玻璃桥,是居住此地的华拉柏(Hualapai)土著人所建,收上桥费$32元,还不让游客在桥上自行拍照——这也很令人失望。玻璃桥的惊险程度,也远不如我以前看到的照片。
你要留意:宣传照片,其一,角度(如,从直升飞机上)为一般人所不能具备;其二,用了专业图像处理技术。所以,不可过分依赖资料照片,去想象你尚未到达的景点。
第三天,在回程中参观了巧克力工厂和仙人掌园地。中午,吃了一顿福建人的自助餐。据说,这里福建人的自助餐店占据了90%的中国人自助餐市场。
3. 墨西哥•圣地亚哥
在H1N1流感全球肆虐的前夕,有机会来墨西哥一趟,很幸运。起初,我们并没有打算去墨西哥。受鼓动,我们参加了由Lion Travel旅行社举办的墨西哥一日游。他们服务很好,每人仅$29元,包一顿龙虾午餐和简易早餐(三明治和水)。
不必细说,墨西哥属于第三世界。走马观花,即可看出它比较穷。
名城圣地亚哥(Son Diego)和它的海湾,很美。而且我想,世界上不大可能有别的地方,让人们惬意地坐在游船上浏览如此众多的军舰、船舶、造船厂。立在美丽海滨的雕塑“战争结束了”,是《时代》杂志著名摄影师阿•爱森斯泰特一张照片的再现。1945年8月14日日本投降,那一瞬间出现了一个经典:一位水兵热吻身边并不认识的护士沙恩。
圣地亚哥《海洋世界》(SeaWorld Park)公园,可谓相当现代化,精彩非凡。
4. 芝加哥:现代建筑博物馆
4月30日,我弟弟的女婿小熊(物理学博士、金融分析师)开车到机场把我们接回到他们的新家。这个机场很大,有5万员工,92万个航班次。
为何搬了家?他说,原来那个家(我2000年住过),周边墨西哥和阿拉伯人多,素质较差;且树木少,室内灰尘和油烟较多。——“孟母三迁”:为了孩子有更好的环境。
好学又能干的小熊和可可(教育学硕士、计算机系统管理师)很忙,周末才能带我们去玩。平日晨,小熊开车到火车站,他急急忙忙坐火车去上班,我们或坐火车、或打的去观光,傍晚在车站把我们接回家。
芝加哥艺术学院、海军码头(Navy Pier)、士兵广场和广场博物馆(Field Museum)、植物园(Chicago Botanic Garden)、密西根沙滩(Michigan Beach)等都很有看头。芝加哥中国城和波士顿中国城,誉为美国最清洁、最高雅的中国城。
5月6日下午,可可开车,去了一个独特的、基于私人博物馆(R. McCormick Museum)扩建的花园(Cantigny Park)。这个博物馆,以主人的显赫家族史为线索,正在准备D-Day(进攻发起日:指1944年6月6日,二次大战中盟军在法国登陆日)展览会。在那里,我们爬上了坦克,进入了战场,有了更多的二战感官印象。
最精彩的,莫过于乘船穿梭,细读芝加哥这本现代建筑教科书。一位中年妇女售票员,看我们是老年,笑眯眯地按半价收了每人$21,还帮我们摄影留念。
坐船游览的时间相当长,在欣赏的同时,我还有意巡视,看有没有差劲的建筑。——实在令人佩服:居然找不到!
资料说,1871年以前,芝加哥房子大都是木质的。不料祸从天降,熊熊烈火,烧毁了1万7千所房子,10万居民流落街头。1885年,第一座高层建筑应运而生。以后,政府多次聘请世界著名建筑师们合作,共塑新芝加哥。渐渐地,芝加哥就被造就成一个宏大的建筑艺术博览馆。
西尔斯大厦(Sears Tower),地上110层,地下还有3层,算上两个线塔则高达520米。整个建筑分成4级,颇有我国民族乐器中“芦笙”的样子。
离湖滨不远那一栋,银光闪烁,像一支巨大的白玉簪。它是芝加哥最漂亮的摩天大楼之一,叫阿莫科(Amoko)大厦共82层,高346米,为世界上最高的大理石贴面楼。
与欧洲不同,这里没有宏伟的教堂,说明欧洲历史上教会的辉煌不再。
与我国城市建筑相比,有太多的经验教训可言。比如,我们急功近利,只考虑眼前利益,21世纪仍然盖着不久便可能成为“垃圾”的房子。
我国住房与城乡建设部副部长仇保兴曾介绍:我国每年新建建筑量为世界之最,新建面积多达20亿平方米,使用水泥、钢筋量占全世界40%,而建筑的平均寿命才27年(英国132年,美国80年)。“建筑短命”,严重违背了城市建筑发展、文化沉淀的规律。
5月7日晨,小熊送我们去机场。由于航班出故障,延迟了两个半小时,于下午两点到达华盛顿。
这些年,国际恐怖分子闹得美国不安宁,机场安检比我2000年来的那次严多了。我们发现,行李箱锁被钳断,黑色护发素不见了。
5. 华盛顿•顶级博物馆群
华盛顿与芝加哥相比,季节早些,热一些,树多且茂密。
我们玩美国东部的据点,是离首都华盛顿不远的王晓明(MIT海洋学博士、海洋仪器经销商)与臧应(冷饮店老板)的家。臧应是我以前的学生。他们待我们很热心、周到。
王晓明每天早上开车半小时,把我们送到华盛顿DC,傍晚再来接我们。我们能够极方便且悠闲地参观了那一系列的世界顶级自然博物馆、历史博物馆、航空航天博物馆、现代艺术博物馆、印第安博物馆、各种艺术馆、纪念馆、植物园,以及白宫、国会大夏、国会图书馆等。
这一生难得的、全免费的文化大餐,美美地享受着。
我们多次遇见一批批中小学生,老师领队并讲解。我很羡慕这些孩子们:好多课都不必在学校里上。到这里来,多么生动的课堂,多么丰富的内容啊!
我们参加到一个较小的当地华人的“5日游”。第一天,观看了蜡像馆($25元)、林肯纪念馆、白宫外围和韩战纪念雕塑。在韩战纪念碑上,读到一段耐人寻味的文字:
我们国家给予她的儿子和女儿们以荣誉,他们响应召唤,去保卫一个不曾知道的国家和不曾见过的人民。
第二天便朝主要目标:尼亚加拉大瀑布进发。途中,参观了玻璃中心($12.5),以及美国工业家,慈善家赫尔希(HersheyMilton Snavely, 1857-1945)创立的赫尔希巧克力世界(1903)。该公司生产的巧克力站世界市场的1/2。
6. 尼亚加拉大瀑布:壮观奇美!
5月12日下午,大巴在尼亚加拉河边前行。河宽2~3千米,水越来越急,如万马奔腾,却遇一道石灰岩构成的断崖,倾泻直下50多米!离瀑布数公里,我们就开始听见了那低沉的轰鸣声。
傍晚,终于看到了世界七大奇景之一的尼亚加拉大瀑布(Niagara Falls)和那被溅起100多米高的水珠和迷眩的雾幔。兴奋地人们,看着、按动着相机。
不久,华灯亮了;对面加拿大的探照灯,直射那倾泻的水帘和飞溅的水珠和迷眩的雾幔之上。据说,由于空气中弥漫着丰富的水离子,刺激大脑,易引起人亢奋和冲动。
高声赞叹的人们,慢慢静下来,享受这梦幻夜景。
次日晨,万里无云,我们又迫不及待地赶来了。
彩虹!彩虹!快看,彩虹从峡谷洪水中升起!
上游船前,大家去看讲述大瀑布故事的电影($13)。“尼亚加拉”在印第安语中意为“雷神之水”,印第安人认为瀑布的轰鸣是雷神。一系列的神话传说,渲染了大瀑布的神秘。
最震撼人心的,是坐游船($14.5)经过美国瀑布,开往加拿大瀑布,到月牙形瀑布中心返回。清澈的水质为瀑布增添了秀色。沿途,咆哮的洪水撞击岩石,海鸥在飞溅的水珠和迷茫的雾中翱翔。
中心到了,全视野只有从天而降的狂暴水流!惊心动魄,恐惧,油然而生;尖叫声一片(我的声音比年轻人小点)。我想,若不是众人挤在一条(两层)船上,而是一人独处该点,精神很可能崩溃!
最深处,大量飞溅的大颗粒水珠,像一场暴雨,无法拍照,也睁不开眼睛。
(回国后我得知,竟有人到了尼亚加拉瀑布,却没有上船观光!——那太可惜了!)
坐车4~5小时,才到达波士顿。
7. 波士顿:历史文化名城
波士顿是美国的历史与文化名城。美国最早的大教堂立于此,是发起反奴隶制运动的根据地,欧洲文化和大学教育在此扎根。
牧师和慈善家约翰•哈佛(John Harvard, 1607-1638)将自己一半财产和全部藏书赠给马萨诸塞州剑桥的一所大学。1639年,改名为哈佛大学,多年来世界大学排名稳居第一。紧紧与之相连的麻省理工学院(MIT)也排在前列。它们坐落在波士顿卫星城剑桥,方圆百里之内高等院校不下六七十座。
哈佛大学先后培养出7位美国总统,30多位诺贝尔奖得主,大批杰出的政治家、文学家、哲学家、科学家和企业家。很高兴,我的学生陈哲就在哈佛大学医学院工作(还是搞计算智能及其应用)。
位于科普利广场中央的波士顿三一教堂(Trinity Church,基督教圣父、圣子、圣灵三位一体),建于1697年,比西班牙圣三一教堂晚约2百年。高达26 公尺的尖塔,玫瑰色砂岩的外观与铜雕大门,是它最显着的特征。它是美国十大建筑之一。
保德信大楼(Prudential Tower)是绝佳的观景点。从50楼、360度全为玻璃帷幕的天空走廊望出去,可鸟瞰波士顿全景,蜿蜒的查尔斯河,排列整齐的后湾古典宅第。
州议会大厦建于1798年,由著名的建筑师查尔斯•布而芬奇设计,华盛顿特区的国会大厦也是他设计的。
坐游船浏览,是海湾城市的一大亮点。我们在波士顿海湾游船上($18)也拍摄了许多照片。在纽约,海上游船叫 “水上出租车Water Taxi”($30),可环视纽约和自由女神像等。
8. 纽约:金融与文化城
2000-6-23傍晚,我乘快速电梯上到世界商贸中心顶层气象台(Top of the World Trade Center, Observatories, $13)眺望纽约全景,感慨万分。第二年“9-11”早晨,它们被恐怖分子劫持的两架客机冲撞、燃烧、轰然倒塌。“君子报仇十年不晚”:2011.5.1.晚11点35分(美国东部时间)总统奥巴马宣布恐怖基地头目本•拉登被击毙。
2009年,勒克菲勒大厦(Rockefeller Plaza)取代了世贸大厦远眺纽约的地位。快速电梯直上它的68层($20),瞭望效果也不错。
纽约值得光顾的还有联合国总部、纽约市中心—曼哈顿(Manhattan)、时报广场(时代广场,Time Square)、证券交易所(Stock Exchange)、大都会博物馆、Ellis岛移民博物馆(The Ellis Island Immigration Museum)、军事博物馆和无畏号(INTREPID)航母等。
小时候听父亲说,他从清华国学研究院毕业后,老师曾推荐他留学美国,后来因为检查出有沙眼,没有获得签证。我那时感到好奇怪:沙眼就这么重要?在2000年参观美国移民博物馆时,恍然大悟:文字解说和照片都展示,当时确实把肺病和沙眼作为查体重点!
耸立在自由岛上的自由女神像,闪耀着法国艺术独特的光芒和伟大气概。1876年,首先完成的自由女神举起火炬的手臂,送往美国的诞生地、第二个首都费城,参加美国建国100周年纪念和世博会。
纽约的法拉盛(Flushing)是一个很大的华人区。有许多中国人长期生活在那里,觉得就像国内一样,不学英语也行。国内的各种小吃和日用杂品样样都有,而且便宜。遗憾的是,街面、住宅区都相当脏乱,和青岛较差地方类似。 费城,在纽约与华盛顿之间,是历史名城。美国独立战争时期,1774-1775年两次大陆会议在此召开,通过独立宣言;1787年在此举行制宪会议,诞生了第一部联邦宪法。1790-1800年是美国首都。19世纪以来,铁路和港口发展很快,制造业兴起,为美国主要经济、交通、文化中心之一。 2000年,我来到国家独立公园里的独立宫参观,摸了摸那著名的自由钟,进入卡本特厅(第一次大陆会议的会址)和建于1727年的基督教堂,附近还有弗兰克林墓。海洋博物馆规模可观、内容丰富。 城西是大学区,有宾夕法尼亚大学、克尔提斯音乐学院、宾夕法尼亚美术研究院等著名高等学府。费城管弦乐团在国际上享有盛名。 有件事我很想找人请教:美国自由钟有很大的裂纹,俄罗斯克里姆林宫内的大钟干脆掉下很大一块,而我们中国古代大钟没有见过如此严重问题。这说明历史上他们的铸造技术不如我们。对吧?
罢了。2009.5.20.中午,王晓明开车从他们家出发,约半小时便把我们送到了纽约机场。 飞行穿越北极、贝加尔湖和蒙古。 很有意思,我在飞机座位前的屏幕上拍下了我们的航线。 再见了,朋友们。再见了,美国!我们很可能不会再踏上这美好的国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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