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老师的科普大篷车
学生记者 刘 俊
一个长条木板搭在一段短纸壳上,支起一个斜坡。陈祖骥 老师拿起一个个正方体纸盒、椭圆体纸盒、多边体纸盒放在斜坡顶端。只见这些非球体都一个个像球一样“滚”了下来。
“笔筒下……笔筒上……停在中间!”陈老师又拿起一个大可乐瓶子,里面装满了水,一个小笔筒放在里面,随着陈老师的指令上上下下,宛若魔术。
用“垃圾”组成的科普大篷车
这里是 陈 老师的家,里面摆满了各种木板、塑料瓶、厚纸壳、废弃药瓶、牛奶盒子……它们经过粘、黏、插、钉,包边、刷漆后,组合成了各种奇奇怪怪的造型,吸引着人的眼球。这些别人眼里的废品,全都成了陈祖骥 老师用来演示科学原理的“宝贝”。
陈祖骥老师今年75岁,退休前是我校的物理教师。退休后,作为研究了大半辈子物理的老师,他自己动手,利用日常生活中的废料,结合自己的物理知识,制作了大批科普演示仪器。如今,陈 老师把这些仪器归拢起来,创办了“夕阳红科普大篷车”。一个月前,他的大篷车“开”进了青岛市图书馆,举办了首场为期两天的展览,岛城多家媒体纷纷报道。
文章开头的第一个展示,奇特现象的原理是:这些多种形状的纸盒都是匣子,里面装着钢球,钢球质量大,惯性也大,下滑时不断撞击匣子的内壁,继而不断压倒各面内壁,盒子就起到轨道的作用。
第二个演示,记者留意到,陈 老师捏瓶子的手时而用力,时而松开。“笔筒在瓶中是倒立的,当初给笔筒灌水时顶部留有空气,笔筒放进瓶中后就形成气泡。当挤压瓶子时,空气体积变小,受到的浮力变小,在重力的作用下,笔筒下沉。手松开时,气泡压力小,浮力增大,笔筒就上升了”, 陈老师解释说,如果笔筒在中间时,挤压瓶子的力量不变,它就能停止不动。像这样的仪器, 陈老师做了37个。
退休前在我校教课时,陈老师就很热心科学普及教育。那时,每当宇宙飞船上天,他就举办关于宇宙飞船、卫星的讲座;哈雷卫星来了,他又筹划举办关于宇宙星系的讲座。他还发表了一些关于科普教育的文章,呼吁大家科普意识的进一步增强。
退休后,他自言可以全心身的投入到这一事业当中。一次他在五四广场游览时,看到山东科协大篷车正在那里进行科普展演活动,用一些专业仪器演示物理原理,很受欢迎。“我当时眼前一亮,觉得这个形式正是我想要的。”于是从那时开始, 陈祖骥 老师就开始筹划自己的大篷车。接下来,他闭门谢客,开始“创作”。他首先挑选出自己认为经典的科学规律和现象,然后思考如何用仪器完整的表现,然后他又搞来各种工具,利用生活中的废物,在家又是砍又是锯的,经常把家里弄得乱糟糟。“做完了一个,就想着马上再做一个。”
陈祖骥老师的仪器都是用生活废料制成的,用直观的、实用的、富有生活气息的仪器解释科学,这让他的大篷车有了特色,也有了更深的意义,“科学本身不能走形式,搞排场,把普通人推出老远”。 陈 老师感慨道。
大篷车背后的儿时经历
陈老师说他的科普执着,源于儿时的经历。“我上小学时,老师就特别重视科普教育,我们有劳工课,课上老师指导我们自己动手做飞机模型,还学习雕刻。大点以后,我们上化学课会做肥皂、牙膏。举行作业展览会时,我经常被选为老师的助手,负责给参观者讲解。”
后来,他自己也成为了一位教师,教龄40年。“当上物理老师后,我一直有个梦想,就是自创一套能让大家动手的仪器,轻轻松松地理解科学知识。”在 陈 老师看来,这是最好的普及科学知识的方式。
陈老师说儿时还有一个经历,让他的价值观发生了转变。“我小时候家里有很多教徒,我的价值观不免受到影响。但上中学后,我学习了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,发现原来世界的本源,并不是儿时存在于脑海里的想法。” 陈 老师坦言这个经历影响了他一辈子,因为“科学的东西不去占领人的思想,伪科学的东西便会去占领”。
“国家需要卫星上天,国民需要科学普及。前者有高端人才贡献,后者也同样需要人来实实在在的贡献。我自己很愿意从事科普的工作,尽自己的义务。”作为一个教物理的教育工作者, 陈 老师说自己极有科普教育的紧迫感,特别是对于青少年科普教育。
在对陈祖骥 老师的采访接近尾声时,两位来自镇江路小学的老师前来拜访陈老,商谈第二天陈老带着他的科普仪器,前去讲演的活动。“为了提高孩子们的科学意识,我们组织了‘牵手夕阳红,和爷爷一起学科学’的科普展示活动,一到五年级的学生都将参加。”镇江路小学教导处副主 任魏 老师向记者说。
如今陈老师的大篷车已经开进了市图书馆和我市几所小学,他还筹划着更多的走进学校、社区、教育机构的活动。他也在充实大篷车的“厚度”,将科普展示分为科学演示、小发明小窍门交流和文字影像资料展示三个板块。并且逐渐加入文学、哲学等人文科学的内容,实现“大科学”的科普。